老崔名叫崔東旭。1989年退伍復(fù)原后就在陜建三建集團工作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快30年了,單位里的領(lǐng)導(dǎo)和同事們都叫他“黨員老崔”。要說改革開放40年來帶給老崔最大的變化,那還得說說房子的事情。
1978年,老崔只有10歲。在這之前,他總是跟著父母的工作地點更換著那個算不上“家”的“家”。父母也是建筑工人,賺取著微薄的工資,那時父母月工資加起來只有40元錢。他們一直沒有屬于自己的房子,每次更換工地時,他們兄妹3人跟著父母,一家5口人有時候住在工地的工棚里,有時候住在工地附近的農(nóng)家里,隨著他們走南闖北的,就是行李箱中的簡陋的衣衫和輕薄的被褥。
改革開放了,老崔一家人住到了公司位于臨潼的職工樓房里,總算有了一個棲身的地方,可以為一家人遮風(fēng)擋雨。
1984年,老崔當(dāng)時16歲,家里條件還是沒有多大的改善,于是他報名參軍,光榮入伍,成為了一名人民解放軍。在部隊里,他參加新兵集訓(xùn),支援地方建設(shè),一個月的津貼也只有10元錢。2月份的冰天雪地里,他們的任務(wù)是挖魚塘,常常凍得手腳皸裂,甚至僵在魚塘里。在野外根本沒有地方住,他和戰(zhàn)友們白天搞建設(shè),晚上在工事旁邊用揪來的茅草墊在泥地上,搭起帳篷,一個班8個人就這樣湊合著……
1985年,當(dāng)兵的第二年,他所在的部隊進滇參加對越自衛(wèi)反擊戰(zhàn),老崔親身經(jīng)歷了戰(zhàn)爭。戰(zhàn)場上,他們越過了邊境線,深入到越南境內(nèi),晚上就住在當(dāng)?shù)厝怂追Q的“貓耳洞”里。“貓耳洞”就是敵軍的炮彈在山頭上炸出來的外徑小,內(nèi)徑寬的彈洞,2平方米,高度50公分,他和另外一個戰(zhàn)士吃喝拉撒都在這里面,連落腳的余地都沒有,條件是相當(dāng)艱苦。但一想到,祖國的史冊里有屬于他的一筆,老崔說,他已經(jīng)很幸福了。
1988年,老崔從部隊復(fù)員回到了西安,在三建集團參加工作,這時候,兩室的家里更加擁擠。他便住在了公司地處西安市東郊勞改窯單身宿舍,四五個男青年一間。有的工友覺得宿舍條件差,廁所遠,不能洗澡,夏天高溫悶熱,冬天寒冷干燥。老崔倒沒有覺得宿舍條件多么不好,反而覺得條件是他住過最好的。老崔說,當(dāng)時拿著行李住進來時,心里想:能住進這么寬敞的宿舍,把腰桿挺得直直的,沒白來!
1996年,老崔和愛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,因為工資低,兩人每月只有800元錢,買不起房子,于是在公司附近的祭臺村租了一間房,算是成了家,有了自己的安樂窩。
1999年,有位老職工調(diào)離公司去了新單位,新單位給這名老職工分了房子,但是他沒有退還原有的筒子樓住房。老崔那時急需一套房子,有了孩子租住的小房子面積太小不夠住。于是老崔就在公司開了介紹信,去找那位老職工的新單位領(lǐng)導(dǎo),希望可以協(xié)商解決房子的事情。前前后后一共跑了十幾趟,可能是老崔的苦口婆心打動了那位老職工,最后老職工勉強答應(yīng)退還原有住房?墒牵诎峒視r,那位老職工卻變了卦,以房子經(jīng)過裝修,算是不可移動資產(chǎn)為由,向老崔索取了4000元補償費。要知道,那時的老崔一個月工資才700元錢。但是,為了這套房子,走到了這最后的緊要關(guān)頭,他心里下定決心,豁出去了,給他!當(dāng)天晚上就向親戚朋友借了錢,東拼西湊拿了4000元給了那位老職工。
這一年,老崔有了屬于自己的房子,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溫馨港灣,多年的住房夢終于圓上了。
2011年,公司開始向職工集資建設(shè)住宅樓,2000元一平方米,老崔那時的工資一個月4000多元,咬緊牙根買了面積最大的戶型,足足有157平方米。如今,一家四口人住進了心中曾經(jīng)夢想的大房子。
□通訊員 劉祥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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