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塔山就是延安 父親就是鐵路”
王鈞(左二)和其父親
6月18日,記者跟隨“發(fā)現(xiàn)最美鐵路 弘揚紅色文化”發(fā)現(xiàn)團來到中國鐵路西安局集團有限公司延安工務段。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,一行人來到寶塔山隧道口,看到正在艷陽下巡檢鐵軌的王鈞。
45歲的王鈞是延安工務段甘泉線路車間延安線路工區(qū)的工長,他從小在工區(qū)長大,跟隨父親王永民從陜南一路輾轉北上到達陜北。“在我的記憶中,寶塔山就是延安,父親就是鐵路。”王鈞如是說。
兩代人的寶塔山情結要從1986年說起。與新中國同齡的王永民,是聽著延安革命故事和英雄人物事跡長大的,寶塔山作為革命圣地延安的象征,在他的心目中顯得特別高大神圣,從小就對寶塔山有特別的向往之情。1986年,王永民從部隊退伍,又投身鐵路筑路大軍,先后轉戰(zhàn)陽安線、西延線、神延線,最終來到了心中的圣地——延安,成為了一名地地道道的陜北鐵路人。
上世紀90年代,沒有液壓搗固機、沒有電動搗鎬、沒有齒條起道器,王永民跟其他職工一起,背著干糧、肩扛洋鎬、手提鐵锨,8人一組,扛著12.5米長的鋼軌,一步一步地丈量著2201米的隧道。“當時的工作就是鋪軌,我們沒日沒夜地干,心里憋著一股勁,累了就睡一覺,第二天又精神飽滿地上線路了。”王永民回憶著說,“那時候連住的地方都沒有,我們就自己動手搭簡易毛氈房,有時候冬天實在凍得不行了,只好去周圍老鄉(xiāng)家租房子住。”
最令老人引以為榮的,就是自己主動請纓參加了寶塔山隧道的修建任務。這條前前后后修了整整3年的隧道,見證了他的汗水和青春。在父親王永民的感染下,王鈞從小便對寶塔山和鐵路充滿了崇敬之情。
18歲那年,王鈞通過考試正式成為延安工務段彌家河工區(qū)的一名養(yǎng)路工。“你雖然被錄取了,但別小看養(yǎng)路工這份工作,工作時來不得半點馬虎,否則你一定干不好。”剛開始時,王鈞對父親的叮嚀并不在意,他對父親說:“我從小就看著你怎么干活,這點事情難不倒我。”輪到自己干活了,王鈞才發(fā)現(xiàn),平時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工具此時仿佛有千斤重,而線路又是那么漫長。“那一刻我才知道父親有多厲害,也明白了他對我的囑咐。”王鈞回憶說。
“巡查線路是每個養(yǎng)路工都要經(jīng)歷的‘生死坎’,我第一次晚上走進這條隧道的時候心里也很害怕。”19歲那年王鈞第一次深夜巡道,由于天寒地凍、地處深山、隧道陰暗濕滑,那些平日里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的軌枕仿佛在跟王鈞開玩笑,時不時冒出一根拉桿差點把他絆個跟頭。安靜的隧道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,他鼓足勇氣定睛一看才發(fā)現(xiàn)是隱藏在道砟里的老鼠在作怪,為了給自己壯膽,王鈞提高嗓門,一路吼起了《信天游》。
王鈞在養(yǎng)路工的崗位上漸漸邁向成熟,而王永民卻在2005年迎來了自己鐵路生涯的終點。退休的那一天,王永民帶著兒子最后一次走進寶塔山隧道,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將自己隨身攜帶多年的《養(yǎng)路工》一書送給了他。王永民對兒子說:“記住,這條路得來不易、意義重大,你必須要養(yǎng)護好。”直到退休后,父親對寶塔山還是戀戀不舍,將一家老小從被譽為“小江南”的漢中城固縣搬遷到寶塔山下延安火車站附近居住。
父親干養(yǎng)路工時,鐵道上跑的是時速40公里的綠皮火車,現(xiàn)在,老區(qū)已經(jīng)進入高鐵時代。工作20多年來,王鈞經(jīng)歷了從手持洋鎬搗固到大型機械化施工的變革,見證了老區(qū)由綠皮火車步入動車時代的巨大變化。寶塔山隧道的安全暢通已成為王鈞一家人心中的牽掛,王鈞經(jīng)常安慰老父親: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守護好兩座寶塔山隧道,絕不會給鐵路人抹黑!”
實習記者 牟影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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